傅经年(触不可及)X沈西林(锋刃)
现代AU,死蠢无脑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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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能回家、出任务时完全不能跟家里联系、三年没有回家过年的傅经年在今年得到了宝贵的五天探亲假,然而大年初三的早上七点,他就已经思念起军营了。
傅经年十八岁进军营,如今已经十五年,现在陆军担任中校,负责特种侦察兵,以侦查、反侦查和情报学为长。能够升到中校也是因为截获一个以外资为包装的国外间谍组织,立了二等功,加上之前的几次三等功和多次嘉奖,也算是荣誉加身。
“经年!你怎么一大早又跑出去了!”傅妈妈头上还戴着粉色碎花浴帽,脸上涂着白白一片东西,拉着自己的儿子用女高音荼毒,“不声不响的,我跟你爸都要吓死了!你说你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也不能安稳在家里待着陪陪我们……”
傅经年没辙,头疼,他宁愿听炸弹在身前爆炸手榴弹在耳边轰鸣发报机的长短密码或者定时炸弹的细微声响变化,也不想听他妈妈喋喋不休唠叨不断。当然,他很爱他的父母,也很愿意听他们爱的表达,但是、只是、可是,如果三天每时每刻见缝插针跟传销组织似的反复念叨同一件他很抵触的事情,这就不能让他很愉快了。
“你听到没有!好好收拾收拾去,看你回家还穿这些,你以为还在部队上吗?这样怎么让人家喜欢看上你?你说你都三十四了……”
傅经年,男,陆军中校,特种侦察兵,虚岁三十四,然而在军营里再怎么受人尊崇,在父母眼中,也不能掩盖他一连串信息中的那一条——单身。
如今,傅经年就面临着人生中第一次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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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生活好了,物质满足了精神需求也高,没有生存压力,所以大年初三,很少有营业的咖啡店茶室一类。
傅经年在桌前正襟危坐,对面的女生害羞局促地微笑低着头,手指卷着一张手帕纸。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对面的女生也维持着矜持不说话。两人干巴巴地自我介绍之后就相对无话了。
傅经年不由自主地思考起行为学里面的描述来。
他张了张嘴,声音出来之前,听到了身后那一桌的声音。
“是不是有点紧张?来,先喝点果汁吧。真是不好意思,过年期间就把你约出来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希望这也能成为独特的记忆,至少我永远不会忘记会在这样的节日里遇到独特的你。”
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和十足的真诚,这一段看似恭维的句子也在那温和有礼的声音中成为赞颂。想来那人对面的女孩也是这样想的,她轻笑一声,语气轻快地应道:“沈主任真是太客气了。”
“哦,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师的称呼,这样听起来可能会更符合我的工作。”
“那我还是叫你老师好了,我也不太喜欢那些累赘的头衔呢……”
于是身后的那一桌,对话就这样自然地展开,傅经年茅塞顿开,清了清喉咙,拿起了旁边的水壶:“你是不是紧张啊?来喝点水。”
对面的女生一顿,抬起头来,只是她在说了谢谢之后,又饱含深意地看了傅经年一眼。
虽然傅经年不是个对女生心思了如指掌的,但他是个对敌人眼神十分注意的,所以他立刻明白了女生那一眼的含义:
我不聋,刚刚那个人怎么说的我也听到了。
傅经年难得的略有点尴尬,他又清了清喉咙,把后面那一句吞了下去,生生在半途改了内容:“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根据侦查学和人类行为学,你手指搓揉纸巾、眼睛过于频繁地眨动和刻意放缓呼吸频率,都显示你处于不正常状态,这种可能出现于你贸然处于陌生环境的不安,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想法,你不用紧张。”
对面的女生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比之前深了很多,眼神里饱含深意。
然后她优雅地笑了一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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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二十七秒。
傅经年抬起手看了看表,对着一桌饭菜,再看看对面空空如也的椅子,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拿起了筷子。
身后的那一桌谈得正欢,那个女生似乎完全放松了,正在愉悦地滔滔不绝,而那个自称“沈老师”的人只是适时地表达出惊讶赞叹,再时不时说两句“尝尝这个”和“试试这个”。
二十六分四十一秒。
傅经年把桌子上所有的菜席卷一空,起身结账。
在他去拿外套的时候瞟过了一眼身后的那一桌,女生背对着傅经年,但她对面的人被傅经年看了个清楚。
白西服,白西裤,白领结,椅背上搭着一看就价格超乎用途的大衣,带着一条暗色毛领。他正带着与他语气极为相符的柔和的笑意,唇边的那一条小胡子带出些优雅和风流的味道。
傅经年只看了一眼,就去前台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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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年的工资卡有些特殊,所以POS机审核起来需要花点时间,他在等待的时候看到了另外那一桌的两个人,男方体贴又不唐突地把她送到门口的出租车上,而女方点头致意,离开了酒店。
直到车消失在视线中,那人才返回大厅,走到前台,先侧脸对傅经年点了点头,才敲敲前台:“结账。”
傅经年拿回了自己的银行卡,在离开之前无意中看到那个人在票据上的签名。
飘逸又有些风骨的三个字:
沈西林。
四十二分零三秒,傅经年离开了酒店。
—待续—